2010年9月5日 星期日

我的師專生活之〈七〉:洗澡


師專一年級時,住的是第八宿舍,這是一棟新建的兩層樓建築。

我住806室。室長是賴玉珠學長。她胖胖的,笑起來很和氣,據說後來在宜蘭也不落人後的當了校長才退休。我的室友是楊雯、張雪芳、唐足惠、徐瑞婉、郭麗華、林秀純、陳彩鳳、何介華、陳寶芬等人。

宿舍後面有一排好美好美的老樟樹,我愛在樟樹下徘徊流連或看書。

三年級時住第六宿舍,洗澡時,要先用水桶到大水池中裝熱水,再提到個人淋浴間去沖洗,淋浴間排水不良,多數人都被傳染了香港腳。冬天時,大池水熱度不夠,我常和同學去廚房旁的一個小洞提熱水洗澡。

每年學期結束時,要將自己的東西打包,送到儲藏室放好,開學再拿回來。

我每次都留在學校留到最後一天才不得不回家〈同學們幾乎都迫不急待的早早趕著回家去〉,我和我娘的關係一直沒搞好,有時甚至老娘還會從家裡跑到學校把我「帶」回家。

我總是最後一個離開宿舍的人,所以我每學期都要負責把班上同學的草蓆捆好,放到儲藏室。草蓆太重了,我一個人扛不動,有時就請男同學幫忙。那時甲班有位同學,幾乎每學期都來幫我搬東西去儲藏室,後來年級越高,我的書越買越多,最後還害得同學磨破了手皮。我很勇敢的請了那同學去吃了一碗冰。

師專生的男女交往非常封閉、保守。男孩子如果看上喜歡的女生會寫信或邀女生去看電影。我那時的想法就比較開通,老覺得這樣交往並不是很妥當。至少要從普通朋友做起吧,一開頭彼此互相都不了解的情況下就展開交往,感覺很怪。

我有時會逗逗一起選修同門課的同學,但是當時大家都太害羞了,我連一個「普通」朋友都沒交往到。

同學中有人很受歡迎,天天都有學長在宿舍外面站崗等候或送禮物,校外聯誼後,也會有外校同學追求或寫信。當然這些同學不外是活潑可愛的,不然就是「外貌協會」的。

我呢,兩者都不是,所以乏人問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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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中時代/四十年前的竹師趣事


圖/吳孟芸
1968年我考上新竹師專,那時師範與師專二種學制仍並存。學校教室不足,我們是師專部唯一的女生班,被安置於教室、寢室、浴室同在一處的日式三合院裡,與其他年級隔開上課。全校伙食量驚人  蔬菜倒浴缸清洗
浴室是比一般教室稍小的房間,在角落有超大的熱水爐,中間是蓄水池,水池周圍是空地,它是全校女生共用的澡堂。第一次去洗澡,打開門,只見煙霧繚繞的屋內大家裸裎相見……害羞的我趕緊逃離現場。於是,我和幾位內向的同學,都是熄燈後才摸黑溜進浴室,但那時已無熱水供應,只好洗冷水澡。
全校學生都住校,校方對我們幾乎比照軍事管理。早上六點吹號,起床晨跑,男生1200公尺,女生800公尺,晚上七點自習、九點點名唱軍歌、十點熄燈上床。管教甚嚴,幾百人在校活動,井然有序,不見嘈雜喧譁。
用餐時刻,學生排隊魚貫入座。餐廳裡,一排排正方小桌,每桌搭配兩張長板凳,兩兩對坐,場面十分整齊壯觀。教官規定:移椅不得出聲,坐椅須坐三分,直背挺胸,兩手平放雙腿,還須眼觀鼻,鼻觀心。飢腸轆轆之下,我們殷殷期盼開動的哨音。
四菜一湯,其實已足夠。但有一天無意中斜瞅著鄰排的學姊桌上,盤內剩肴頗豐,粉蒸肉、獅子頭、螞蟻上樹、清蒸小魚……這些怎麼能流落到廚餘桶裡呢,真是暴殄天物!班上同學們都發現了這個秘密,於是約好細嚼慢嚥,等教官、學姊們前腳踏出,我們便馬上端盤,大快朵頤。一個學期下來,我增加七公斤,冠軍者十二公斤,班上同學都成了小胖妹。
我初次輪值當監廚時,驚見竹掃把和鐵鏟在灶頭,疊成數尺高的蒸籠在鍋爐裡,浴缸挨在牆角。不久,一輛小貨車緩緩駛進廚房,兩位學長從車內跳下,原來他們一大清早便到批發市場,買回當日全校師生所需的食材。
待貨卸完,幾位廚師伯伯,便動手將魚肉菜分門別類處理。大把大把的蔬菜,俐落地在浴缸內涮幾下,便切了起來;整箱的凍魚倒在地上,拿起水管,滅火似地用超強水柱噴魚身解凍;一大塊一大塊肥滋滋的豬肉,在砧板上沒多少工夫,就被逐一分解成小塊。接著竹掃把、鐵鏟上場,在熊熊烈火中,一道道香噴噴熱騰騰的佳肴便完成了。
學校以微薄的公費,把伙食辦得令他校覺得不可思議地豐盛。廚房走一遭,才知是教官列清單,男生採買,女生監廚,三路人馬合作的成果。
老師認真且嚴厲  學生乖乖先列隊
「要有高尚的品德、豐富的學識、強健的體魄,才能擔負教育百年大計……」熊光義校長操著湖南口音,在周會上如是訓勉我們。竹師培育的學子,個個兼具德智體群美。
前三年上高中課程與教育科目,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年級的舞蹈課。陳老師教我們舞蹈,她是現代舞大師劉鳳學的門生,教學認真且嚴厲,教舞蹈基礎動作,要求正確,不得馬虎,恨不得我們個個成為雲門舞者。
偏偏我們笨手笨腳,常惹得她大發雷霆,重來再重來。大家上她的課都戰戰兢兢,上課前十分鐘,便乖乖在球場自動排好隊,站著等。一年下來,果然造就了班上數位有天分的舞林高手,奠下畢業舞展的深厚基礎。可惜她教我們一年便高就他處,真是竹師的一大損失。
學校有許多課後活動,諸如班際球賽、全校生活大競賽、環境整潔比賽,每學期都少不了。若逢國定假日,則有壁報比賽及晚會以示慶祝。我們班上臥虎藏龍,人才濟濟,每種活動都有人想出奇招。
生活大競賽我們不像別班苦著臉賣力擦窗戶,拖地板,打蠟。而是全班總動員,放熱門音樂,邊擦窗戶邊引吭高歌,邊拖地板邊跳迪斯可,在歡樂的氣氛下也能讓窗戶、地板都亮晶晶。
有一年,學校增加燈籠製作比賽,本班以「松鶴遐齡」為主題,揚名全校。隔年再以「八仙過海」獨占鰲頭。沒想到那次正逢蔣公誕辰,學校突發奇想,以燈籠遊街慶祝。八仙如何上街?只好卸下門板,請八仙風光遊街。一路上,不時傳來嘀咕聲:「誰出的餿主意,抬得累死人啦!」
畢業前,敝班主動申辦舞展晚會,大顯創意。六位個兒修長、窈窕美麗的同學,穿著白蚊帳改裝的白紗,隨音樂扭動跳起阿拉伯舞,曼妙舞姿讓全場驚呼連連;還有人畫個落腮鬍,頭綁大花巾,推出厚紙板製的海盜骷髏船,配上粗獷的動作,自創海盜舞;而夏威夷的草裙舞、我們最擅長的現代舞,也接連上場。
更精采的是大家身穿白上衣,圍著白床單,別上自製紅胸花,在台上高歌〈哈雷路亞〉、〈藍色多瑙河〉,台下遠觀,還以為穿的是雍容華貴的晚禮服。末場演出則改編了莎士比亞的戲劇,下台後,全班沾沾自喜,自認演出成功。不料,席慕蓉老師給我們的評語竟是「宛如歌仔戲」!
今年畢業四十周年,看了李田英老師一篇懷想新竹師專的文章,勾起我那段溫馨的記憶,寫下此文作為紀念。
【2013/08/06 聯合報】http://udn.com/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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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 則留言:

  1. 貴府的「同學」
    別具慧眼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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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喔!他是沒得選擇。他條件跟我一樣差,我們互相不嫌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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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3. 楊雯一直是我心目中虔誠教徒也是幫我很多的好女孩
    不知現在如何了?
    唐足惠是和我一起擔任心潮詩社正副社長
    也是我師專第一個初戀的對象
    但就如妳所說當時根本不敢表達
    只是內心想望
    現在也該為人母為人妻了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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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4. 楊雯嫁給了丙班的連德森同學,非常幸福,三十年來也都沒改變她是基督徒的特質;至於唐足惠嘛!有幸被她「青睞」的都是「才子型」的男生,看來清枝老師師專時期已經「有些不同凡響」喔!她老公現在在師大當老師,已經升副教授了喔,我們老唐是有「幫夫運」的好女人。可惜,清枝老師當年感情上太「不用功」了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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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5. 一個人有很多書
    那麼朋友就少了
    這是很正常的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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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6. 葉子說對了,其實我雖然學科成績不好,卻很愛看書,師專五年,花了我娘不少錢買書。我不是那種乖乖只讀課本的人。
    我的同學都是務實的人,只有我是「務虛」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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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7. 今天整理家人照片時,發現了幾幀薰風畢業後聚會的照片,看到唐足惠也在裡頭,心想:不知她現在如何?才上網就看到你的網頁。師專生活,點點滴滴都是難忘的回憶,尤其是相同的求學環境,讀起來特別親切。
    唐足惠和楊雯都是我們基隆同鄉會會員,我不知她嫁了連德森。在台南和書法界走得較近,知道他和幾位學弟組了墨潮書會,身為學長不成器,但很高興看到學弟妹們都有不凡表現。
    忝為新潮詩社前任社長(我),卻不會寫詩,也不知道陳清枝這個人,好像他是楊文貴班上同學,不過拜讀了不少他的詩文作品,應該也是個才子。

    我雖是在明星高中任教,但跟你一樣,教學理念和當前教育有些落差,等到退休了,人人視學測、一綱多本如怪獸,我說這正是我向來所做的,早點實施我可能不會提早退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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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8. 今天整理家人照片時,發現了幾幀薰風畢業後聚會的照片,看到唐足惠也在裡頭,心想:不知她現在如何?才上網就看到你的網頁。師專生活,點點滴滴都是難忘的回憶,尤其是相同的求學環境,讀起來特別親切。
    楊雯和唐足惠都是我們基隆同鄉會會員,我不知楊雯嫁了連德森。在台南和書法界走得較近,知道他和幾位學弟組了墨潮書會,身為學長不成器,但很高興看到學弟妹們都有不凡表現。
    忝為新潮詩社前任社長(我),卻不會寫詩,也不知道陳清枝這個人,好像他是楊文貴班上同學,不過拜讀了不少他的詩文作品,應該也是個才子。

    我雖是在明星高中任教,但跟你一樣,教學理念和當前教育有些落差,等到退休了,人人視學測、一綱多本如怪獸,我說這正是我向來所做的,早點實施我可能不會提早退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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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9. 原來是薰風學長喔!你們當年的「薰風鬥牛」可是大大有名,那位牛教官不知後來下落如何?如果真要寫師專生活的回憶,你們的生活應該是精采可期,我們女生班多數人膽小怕事,班上出頭的都是些老成世故無趣的女生,聽說男生粉敢反叛哪!
    我後來調到北市,發現全是女人的學校,保守封閉之外,還愛搞內鬥,一點ㄦ都不長進!真是可嘆!現在的市北師與國北師,學風也差粉大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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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0. 我退休不是對環境失望,只是累了,心力交瘁。以我的個性,環境越糟我越不會退,我曾跟我同事開玩笑,你們不對我好一點ㄦ,讓我火大的話,我可是會永遠不退休的喔!幸虧同事們後來對我真的不錯,我也只好退了,也許有人會粉開心呢!關於學校的事,我有空也會寫一些,不過負面人物太多,我怕對大家沒啥幫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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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1. 我亦是薰風班的一員,當然是上面留言的路(郭振錄)的同班同學,只是我早已離開教育界,遠走他鄉。

    為了三月回台,可以在逗留台北時到宜蘭行脚谩遊,刻意上網搜尋任何有關宜蘭的旅遊訊息,想不到卻列出〈宜蘭森小〉並竟然含列著有〈唐足惠〉三個字。由於唐足惠在薰風班太有名了,令我不得不一時興起更刻意地搜尋唐老師,卻不經意地點進了您的 blogger,拜讀了您的文彩;閲讀了郭振錄的留言;更回憶起楊雯和陳寶芬兩個好遙遠的名字。

    還在校時,連我都知道楊雯的確是個虔誠的基督徒,當年在校時雖有點頭之交,只可惜交談的深度或次數都不足以留下記憶。我是後來在某一年回台時隅遇王宗平校長,在進餐時閒聊到楊雯,才知楊雯嫁給了很有才氣的連德森(其實這也是我第一次聽到她先生的尊姓大名)。餐後當晚,我依王校長給我的電話號碼與她聯絡,然而終究還是陌生,她無話語;我亦不敢隨意造次冒犯打擾,只得一句問候而怱怱收線,很高興在您這兒得知她非常幸福。

    我之所以知道或認識陳寶芬,其實還是經由與楊雯的接觸,那時候只要偶遇,打招呯或交談時,陳寶芬一定跟在楊雯的身邊陪伴著。在我畢業之前,我跟陳寶芬倆是未曾交談或對話過。要不是畢業後有一日我因事得回校處理,完事後步岀校門正在等公車欲回部隊時,正好巧遇陳寶芬因校慶出校辦完事正返校中。當時也不知道那來的勇氣或衝動,不僅叫住了她;聊了起來;也開啟我倆淳淳的約會。後來我是因為陳寶芬告訴我,薰風班有另一同學也正同時追著她時,我自知自明我是不如該同學的優秀,願意主動放棄。現在想起來,都還相當佩服自己當時自知自明的自制力。

    不好意思,白頭話舊幾乎忘了收尾。如果您不在意校友相互保持聯繫,我的網址是 chou_n_associates@yahoo.com,我還有 facebook 歡迎可以交換意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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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2. 原來又是薰風學長啊 年輕時的記憶總是最美的 難怪您念念不忘 說起我們班的陳寶芬和賴麗香 那時受到的歡迎可以說是不輸給今天的志玲姐姐呢 您真是慧眼獨具啊 可惜緣分沒到位 只能嘆息啦 我已通知唐足惠與您聯絡 或許您會有驚喜喔 謝謝您到此相認親 祝您平安順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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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3. 可以冒昧請問學長 尊姓大名嗎 方便同學搜尋記憶或與您聯繫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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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4. 謝老師您好:

    首先為免冒犯或觸怒您,請容我先表明:以下諸多的言、語、話、句純屬遊戲文字而已(或為作詼諧之語搏卿一笑),倘若招惹到您的不快,純屬巧合,絕非我的本意。何況我不用華文已近三十年,是直到去年底與郭振錄老師在網上通信,被逼著一字一句地揀回,我已遺落近乎陌生的華文書寫及用辭。辭不達意、錯字、落字,一定在所難免,先請您原諒。

    要不是還記得拜讀過陳校長清枝給您的留言:〝唐足惠﹍也是我師專第一個初戀的對象﹍只是內心想望〞,所以一時興起,也想驟個趣給唐老師留個我印象中的她,才又造次地拜訪了您的 blog,也才發現您在〝自家〞的發文〝等著〞我來拜讀。雖然在我前面的留言中曾留下了我的網址,期望校友間相互保持聯繫,可以交換意見。顯然我這個校友不够“吸引力”讓您有念頭與我聯絡、交換信息;要不然就是您當老師當久了,已經習慣以自己為圓心,總是“等”著吧;更不然就是女性的矜持,〝伸手總是不得體的〞;矣~會不會是三者皆有之!

    不好意思,請允許我順便更正您幾個邏輯上的錯誤:年輕時的記憶不見得總是最美的,而且也不見得會念念不忘。何況愛上“志玲姐姐”怎能稱得上慧眼獨具啊?應該僅是衆多的追求者中的一隻蒼蠅吧!我也曾〝暗戀〞過林青霞,林鳳嬌,鄧麗君﹍,是否如此也稱得上慧眼獨具?其實我個人一向是不認同「緣分」;我個人總認為「緣分」是一種結果論而已,是一種阿Q式的安慰。如果凡人、凡事、凡物皆歸因於「緣分」,不僅對自己的情感太輕忽了,對自己的人生也不够盡責任。

    情感有成印證了「有情人終成眷屬」,堪稱有緣。那如果情感無成,苦「問世間,情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許」,這算是無緣嗎?聚合有緣,分離無緣,那合合離離、分分聚聚又如何定義反覆不定的緣分?所以我才說「緣分」是一種結果論的口頭智慧而已,更甚者,在情感中是要付出,要有責任,豈止只是盡心盡力而已。

    追根究底,我之所以能有幸與陳寶芬譜出一段短短地約會,除了勇氣(或衝動)之外,很可能是當時尚無「英才」出現追求,而使得我這豎子暫時得以「成名」乎。平心而論,對於內人而言,如果我不是〝賣龍眼〞者流,就是她真的〝慧眼獨具〞,至今我們尚稱〝有緣分〞,而且還在努力維繫著。

    很可惜我無福見視賴麗香同學,如此受到的歡迎可以不輸給今日的志玲姐姐;您這一屆,當我尚在北師時,僅和楊雯交談過;雖識得陳寶芬卻是在畢業後才開始交談;而唐足惠卻是因為她的名氣太響,令我不得不知其人;另外一位交談過的則是同校同事的謝鈴鶯老師;現在再加您一位吧。我雖屬薰風班中的一員,但僅忝為名稱,絲毫無薰風班應有的傲氣才智,在校時一直平庸懒散、默默無聞,畢業後出國唸書,卻也無啥長進,堪稱薰風班的另一種異類同學。告訴您我的名字,您不但不會記憶得知道我是誰,更別說搜尋了,不過我叫周延壽,怎麼樣?沒有印象吧!

    當然我會覺很榮幸,如果您或唐老師或其他校友願意與我聯繫。請用我的網址發 emails 給我,或用我的網址可以在 facebook 上搜尋到我的帳號。對了您夫婿與唐老師的先生皆是北師校友嗎?最後祝您平安順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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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5. 謝老師您好‎:

    為免我第二次的留言冒犯了您,以至引起您的不快,所以我再次造訪,留下我自以為是的〝新詩〞送您以補我的無禮,並請您指教。另外,我會自我節制,不會再留言打攪您。

    “3/01/2013 隨心擺渡,自話自說:

    就在2013年二月底,上蒼開了個天地大玩笑,既送來了暴風雪雨,真把萬物生靈當蒭狗,狠狠地消遣了兩天兩夜,也恩賜下如此牽魂引魄足以窒息的天地美景。抓住了那一時的感受,胡扯出《暴風雪雨的後記》如下:

    深夜亦或凌晨正值丑寅交更之際
    仍是睡遊夢鄉的時刻竟被時間所敲醒
    張開惺忪的睡眼遙望天空成整片幟紅火赤
    燒灼了睡意遂起身坐看一世界的冰風雪雨

    窗外映照著冰雪潔白如冷矢箭刺
    寰天澫澫雨雪狂如瀑布喧囂直下
    不知是宣洩著天地的不滿
    還是對生靈萬物的咆嘯
    屋內早已暈開了心頭角落深藏的身影

    敢問
    為什麼不是烟雨迷濛般的平撫籍慰
    而雪季總是瘋癲在楓紅盡落之後
    恨不得在賞盡楓林槭雨之嘆 卻
    怎也見不着層層雪染著的楓颸彩妝

    慨然
    雨有多滂沱 情思就會有多雜沓
    雪有多厚 想念就會有多濃郁
    更當雪雨交互繾綣相織嘲弄時
    時間依然會蘊藏著對四季不息的思慕

    就將行雲縵跿的足跡倒掛於屋角簷篃吧
    讓時間的序列可以風化凝固寄為永恒
    持續飄落的雪雨可以頓時巧遇成就了偶然
    堅持中
    依舊期待著印證暈化墨散的春樹葉幕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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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6. 敬愛的學長
    我並沒有生氣 也沒有任何被冒犯的感覺 您 想太多啦 相反的 我粉歡迎您的留言哩 寫部落格至今 老是唱獨角戲 好不容易有人願意來訪 我高興都來不及了 怎麼可能生氣呢
    我也粉盡責的把您的訊息給了唐足惠與陳寶芬 她們是否與您聯繫 我就不知囉
    至於我 命在旦夕 生命於我 如真似幻 除了關注自己及家人的健康 我無能投注任何身外之事啦
    歡迎您常來抒發一下您的鄉情 雖然我看不懂您那複雜的思緒與語言
    不過 還是感謝您的捧場 謝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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